《红发如焰,杆尖生花:台球厅里的女助教与她的江湖》
在烟雾缭绕的台球厅角落,一盏聚光灯斜斜地打在墨绿色呢绒台面上,一颗红球利落入袋的瞬间,围观的人群里爆出一声喝彩。而握着球杆的,是一抹扎眼的红——不是球,是她的头发。
她叫林夏,26岁,这家老牌台球厅唯一的女性助教。一头火焰般的红发束成高马尾,黑色紧身T恤勾勒出利落的线条,右手虎口处有一层薄茧,那是常年握杆磨出的勋章。
“很多人第一次见我,以为我是来‘陪玩’的花瓶。”她擦着巧粉轻笑,手腕一翻,杆尖已对准母球,“直到我清台。”
林夏的江湖,是用杆法打出来的。从15岁偷溜进台球厅蹭台子,到被老板发掘当助教,她花了三年时间让那些轻浮的口哨变成心服口服的“夏姐”。男顾客们起初不信邪,非要和她赌一局,最后往往盯着自己惨败的分数嘟囔:“这走位也太邪门了……”
但台球厅的生存法则远不止技术。曾有醉汉故意用身体蹭她指导的站位,她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,杆尾“无意”撞上对方膝盖:“不好意思,您挡我发力线了。”周围哄笑中,那人讪讪退开。老板娘私下说:“小夏像台面上的八号球——看着鲜艳,碰了会扎手。”
如今,她的微信列表里存着两百多个“学生”,从高中生到退休大爷。有人问她为什么不打职业,她捻了捻掉色的红发:“在这儿,我能让更多人觉得——‘噢,原来女孩子也能打得这么帅’。”
灯光下,她又俯身瞄准。红发从肩头滑落,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