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杆进洞的师生情：和助教打台球的午后》

球杆在握，白球在台呢上划出一道利落的直线，撞开散落的彩色球阵时，助教小陈突然笑了：“你这角度算得比解题还准啊。”

周三下午的台球厅人很少，我们选了角落的球桌。他脱了外套，挽起衬衫袖口，俯身瞄准的姿势像在黑板前推导公式一样认真。我原以为数学系助教的逻辑会让他稳占上风，没想到第三局他就暴露了弱点——每次打黑八前总要犹豫三秒，像在脑内验算概率。

“当助教可比打球难多了。”他擦着巧粉摇头。上周的习题课上有学生质疑他的板书，此刻他的球杆却替我反弹撞开了障碍球。台球在袋口晃了半圈，最终落袋的声响里，我们突然聊起他带的第一届学生，聊起我总算明白的拓扑学作业，聊到夕阳把球桌染成琥珀色。

最后一局，他故意把白球停在我手边：“该你了——下周一交论文前，记得先检查引理。”原来有些点拨，未必发生在办公室。